第十一章 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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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靖抱著銘湮薇回到了羅伯特的小樓裏面。在中洲隊詫異的眼神中大概只有詹嵐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隨著秦靖回到了二樓，幫助銘湮薇清洗了身上的汙漬，跟她說一些安慰的話。
張傑他們不一會也跟著上樓詢問情況。聽見秦靖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後，趙櫻空跳了起來，“我去殺了他們。”
“不用了，他們已經死了。”秦靖平靜地說道。
此刻中洲隊除了趙櫻空和銘湮薇，新人已經全部死亡，還剩下八個人。
……
夜色開始降臨，伴隨著暮風，將一些衣物的碎屑向著未知的地方吹去。
還是一樣的夜，詹嵐照顧銘湮薇在樓上睡了，百無聊賴的眾人將又一盤DVD放進了播放器，事實上在這部恐怖片裏面也沒有多少事情可以讓中洲隊的眾人參與的，無論是他們手不能及的病毒還是只在晚上成群結隊出現的夜魔。
秦靖曾經說過，一個單一夜魔的實力並不算太高，他們的敏捷和力量都比異形差了一些，而且他們曾經還只是普通的人類，所以在抗打擊力上就更加比不上異形了，即使是輪回小隊的新人只要人手一把沖鋒槍，對付夜魔並沒有什麽非常大的問題。可是問題在於夜魔只在夜裏成群結隊地出現，要想在成千上萬的夜魔堆裏殺夜魔賺支線劇情的情況也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他們看著電視，慵懶地就像在等死一樣……
……
在音響聲效的掩蓋中，實驗室的大門被打開了，楚軒在這兩天裏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看了正在看著ＤＶＤ的眾人和看向這邊的秦靖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向樓上走去，隱約間似乎聽見輕微地咳嗽的聲音。
秦靖心裏一沈，這種咳嗽聲他很熟悉，陸仁賈在轉變之前在汽車裏也輕微地發出過類似的咳嗽聲。
他看過楚軒列出的中洲隊眾人病癥出現的順序……
楚軒的初期癥狀已經開始了，一旦癥狀開始，便說明病毒已經脫離控制開始瘋狂地覆制。
秦靖不知道楚軒兌換了什麽東西，想來他那樣的人大概更多的是將獎勵點數用在了兌換的科技圖紙和材料上。如此推斷，楚軒的身體素質雖然比常人更好，但是也好的有限，甚至可能比不過趙櫻空。
可是他們這場恐怖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了楚軒能否研制出疫苗上面……
房門在身後合上，秦靖安撫了眾人然後敲開了楚軒的房間的大門，因為新人們都陸續死亡，此刻的房間倒不顯得多麽缺乏。
“你出來了。”秦靖在床沿坐下。
“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在下面浪費時間了，羅伯特也只是呆在實驗室發呆而已。”不知道為什麽，楚軒略微沙啞的聲音比平時似乎更多了一分人性。
“疫苗失敗了？”雖然有些不甘，但是秦靖也隱隱猜到了結果。
“這次病毒的跳變非常徹底，它此刻的粒子大小甚至比醫學界之前所知的朊病毒還要更加微小，實驗室裏面的設備已經不足以觀察到它的粒子結構了。”楚軒不知為何竟然笑了笑，“病毒已經開始侵蝕我的神經系統，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兩天我研究的一些東西告訴你，雖然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第一，病毒對我們的侵蝕應該是直接從細胞核中的第二十三對染色體，也就是性別染色體開始，這和我們所知的任何一種病毒都不一樣，它舍去了對於細胞本身的感染而是直接對我們的本源進行攻擊；所以這才表現出為何銘湮薇對病毒的抵抗性比中洲隊裏面身體素質最高的你還要強。它在全身的範圍內對我們的基因進行修改，對此以我的知識而言對於它的防備無能為力。”
“第二，我檢查過羅伯特的血液，他身體的細胞表面都覆蓋著一層非常致密的蛋白膜，非常致密，怎麽說呢？”楚軒似乎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可是半晌，他才說道，“真的是非常致密。要制造這種程度的蛋白膜已經必須從基因上著手，可是我們也沒有設備和時間。”
“第三，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是我的失誤，對不起。”
楚軒道歉了，說明情況真的到了無以覆加的糟糕了……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要想安穩度過恐怖片熬過七天大概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想回到主神空間應該是有可能的，我記得主神空間有一個物品叫做重生十字章，能夠讓你脫離恐怖片回到主神空間，不過可惜我們沒有。但是既然存在這樣的物品，我想在主神空間裏面也應該存在其他可以脫離恐怖片的能力或者物品。這樣的東西，對於主神空間更為熟悉的你應該會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楚軒伸出了他的手指，只有在這一刻，他的眼睛裏才充滿著異樣的神采，“而且還有一點我想你應該註意，在這一部恐怖片裏我們面對的幾乎是必死的局面，可是就我所知，主神對於恐怖片的基本規則有二：第一，絕對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第二，進入恐怖片的人數代表了恐怖片的難度。但是從這部恐怖片來看，沒有一點是符合的。”
“可能是因為主神讓劇情變異了……”
“不對，即使是在變異了的異形電影裏面也是有一條安全的出路讓我們度過恐怖片，可是在這部恐怖片裏面，除非我們能夠進入太空，完全杜絕地球表面的空氣；或者我們中有對這種病毒免疫的體制不受感染，才能夠改變中洲隊團滅的命運。而前者單單是能夠裝載載人火箭的空間袋便需要大量的獎勵，顯然對於我們目前的獎勵點數來說根本不現實，後者又太過依靠所謂的氣運，基於你告訴我的事實，我們根本不應該擁有……”
“所以我推測，這次恐怖片變異的病毒並不是來自於主神……”
秦靖心中一震，他大概知道楚軒指的是什麽，除了主神外唯一能夠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
蓋亞……
楚軒是在告訴我蓋亞的插手已經越發直接和深入，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從這個位面抹去，從而維持整個時空的平衡。
一時間秦靖心裏的想法紛至沓來，他不知道為何他的介入會讓蓋亞有如此之大的反應，他記得在下一部小說裏面作為小說作者本身的字母大也進入了無限恐怖中，可是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排斥，這一切就像絞在一塊的毛線，可是秦靖不知道線頭在哪。
“該說的我已經告訴你了，有些東西該怎麽做還是得靠你自己。記住，你已經漸漸成為中洲隊的核心，所以有些東西必須靠你自己做決定，該堅持什麽，該拋棄什麽，該殺掉什麽，該維護什麽，你都得明白……”
“還有，有些東西你不能再逃避了，雖然我不知道它為何一直針對你，但是你能夠躲得開這一次，卻躲不開下一次了……”
楚軒停了下來，他像是在想著什麽，漸漸地，他的眉頭舒展開來，他看著秦靖，然後笑了，“真是奇怪啊，病毒感染了我的神經系統，卻讓我能夠笑出來，不是思考應該牽動哪個肌肉做出的動作，而是，真的笑了。”
“你知道為什麽那次你讓我釣魚便讓我喜歡上了那個活動嗎？”
“嗯，”秦靖點了點頭，“永遠不知道下一條魚是什麽，不知道它有多大，是什麽顏色。只有未知才能讓你好奇，才能讓你繼續下去。”
“呵，跟你說話真是不費勁，大概也只有你才真正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吧。”
“對不起楚軒，沒有實現我當初告訴你的那些話。”
“沒什麽對不起的，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也算是圓滿。”楚軒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將他的眼鏡取了下來，放在了一邊，“突然有點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楚軒，晚安。”
……
中洲隊唯一的出路……秦靖合上楚軒房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略顯冷酷點著煙的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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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樣的夜，詹嵐照顧銘湮薇在樓上睡了，百無聊賴的眾人將又一盤DVD放進了播放器，事實上在這部恐怖片裏面也沒有多少事情可以讓中洲隊的眾人參與的，無論是他們手不能及的病毒還是只在晚上成群結隊出現的夜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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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響聲效的掩蓋中，實驗室的大門被打開了，楚軒在這兩天裏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看了正在看著ＤＶＤ的眾人和看向這邊的秦靖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向樓上走去，隱約間似乎聽見輕微地咳嗽的聲音。
秦靖心裏一沈，這種咳嗽聲他很熟悉，陸仁賈在轉變之前在汽車裏也輕微地發出過類似的咳嗽聲。
他看過楚軒列出的中洲隊眾人病癥出現的順序……
楚軒的初期癥狀已經開始了，一旦癥狀開始，便說明病毒已經脫離控制開始瘋狂地覆制。
秦靖不知道楚軒兌換了什麽東西，想來他那樣的人大概更多的是將獎勵點數用在了兌換的科技圖紙和材料上。如此推斷，楚軒的身體素質雖然比常人更好，但是也好的有限，甚至可能比不過趙櫻空。
可是他們這場恐怖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了楚軒能否研制出疫苗上面……
房門在身後合上，秦靖安撫了眾人然後敲開了楚軒的房間的大門，因為新人們都陸續死亡，此刻的房間倒不顯得多麽缺乏。
“你出來了。”秦靖在床沿坐下。
“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在下面浪費時間了，羅伯特也只是呆在實驗室發呆而已。”不知道為什麽，楚軒略微沙啞的聲音比平時似乎更多了一分人性。
“疫苗失敗了？”雖然有些不甘，但是秦靖也隱隱猜到了結果。
“這次病毒的跳變非常徹底，它此刻的粒子大小甚至比醫學界之前所知的朊病毒還要更加微小，實驗室裏面的設備已經不足以觀察到它的粒子結構了。”楚軒不知為何竟然笑了笑，“病毒已經開始侵蝕我的神經系統，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兩天我研究的一些東西告訴你，雖然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第一，病毒對我們的侵蝕應該是直接從細胞核中的第二十三對染色體，也就是性別染色體開始，這和我們所知的任何一種病毒都不一樣，它舍去了對於細胞本身的感染而是直接對我們的本源進行攻擊；所以這才表現出為何銘湮薇對病毒的抵抗性比中洲隊裏面身體素質最高的你還要強。它在全身的範圍內對我們的基因進行修改，對此以我的知識而言對於它的防備無能為力。”
“第二，我檢查過羅伯特的血液，他身體的細胞表面都覆蓋著一層非常致密的蛋白膜，非常致密，怎麽說呢？”楚軒似乎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可是半晌，他才說道，“真的是非常致密。要制造這種程度的蛋白膜已經必須從基因上著手，可是我們也沒有設備和時間。”
“第三，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是我的失誤，對不起。”
楚軒道歉了，說明情況真的到了無以覆加的糟糕了……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要想安穩度過恐怖片熬過七天大概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想回到主神空間應該是有可能的，我記得主神空間有一個物品叫做重生十字章，能夠讓你脫離恐怖片回到主神空間，不過可惜我們沒有。但是既然存在這樣的物品，我想在主神空間裏面也應該存在其他可以脫離恐怖片的能力或者物品。這樣的東西，對於主神空間更為熟悉的你應該會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楚軒伸出了他的手指，只有在這一刻，他的眼睛裏才充滿著異樣的神采，“而且還有一點我想你應該註意，在這一部恐怖片裏我們面對的幾乎是必死的局面，可是就我所知，主神對於恐怖片的基本規則有二：第一，絕對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第二，進入恐怖片的人數代表了恐怖片的難度。但是從這部恐怖片來看，沒有一點是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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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靖心中一震，他大概知道楚軒指的是什麽，除了主神外唯一能夠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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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是在告訴我蓋亞的插手已經越發直接和深入，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從這個位面抹去，從而維持整個時空的平衡。
一時間秦靖心裏的想法紛至沓來，他不知道為何他的介入會讓蓋亞有如此之大的反應，他記得在下一部小說裏面作為小說作者本身的字母大也進入了無限恐怖中，可是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排斥，這一切就像絞在一塊的毛線，可是秦靖不知道線頭在哪。
“該說的我已經告訴你了，有些東西該怎麽做還是得靠你自己。記住，你已經漸漸成為中洲隊的核心，所以有些東西必須靠你自己做決定，該堅持什麽，該拋棄什麽，該殺掉什麽，該維護什麽，你都得明白……”
“還有，有些東西你不能再逃避了，雖然我不知道它為何一直針對你，但是你能夠躲得開這一次，卻躲不開下一次了……”
楚軒停了下來，他像是在想著什麽，漸漸地，他的眉頭舒展開來，他看著秦靖，然後笑了，“真是奇怪啊，病毒感染了我的神經系統，卻讓我能夠笑出來，不是思考應該牽動哪個肌肉做出的動作，而是，真的笑了。”
“你知道為什麽那次你讓我釣魚便讓我喜歡上了那個活動嗎？”
“嗯，”秦靖點了點頭，“永遠不知道下一條魚是什麽，不知道它有多大，是什麽顏色。只有未知才能讓你好奇，才能讓你繼續下去。”
“呵，跟你說話真是不費勁，大概也只有你才真正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吧。”
“對不起楚軒，沒有實現我當初告訴你的那些話。”
“沒什麽對不起的，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也算是圓滿。”楚軒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將他的眼鏡取了下來，放在了一邊，“突然有點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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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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